對臺灣,俺始終抱著敬畏之心。
以至于“三通”已多年,俺這個號稱熱愛行走的人,卻始終未踏上寶島的土地。臺灣對俺究竟意味著什么?俺一時不能完全說清楚。倒是有一段陳年往事蠻好玩的,順便提一提。
上世紀70年代。俺的童年時光。
外婆家在上海近郊一個叫莘莊的地方。無所事事的俺就在外婆家所在的村里鬼混。村里有民兵組織,那時主要還是防老蔣反攻大陸或潛伏特務破壞。俺那時的身高雖然還沒有一把步槍長,但村里還是給俺高配了一把仿真木頭步槍。于是俺自發(fā)天天在村口放哨,把自己弄得跟王二小似的,幻想著自己堅決把膽敢入侵俺村的國民黨特務擒獲。被俺跟蹤過的疑是“敵特份子”有:到村里磨剪刀的大嗓門老頭,挑擔賣“斬白糖”的陌生人,自稱唐山大地震后出來要飯的北方婆子……村里有一個解放前當過民國警察的老右派是俺盯梢的重點——于是俺時不時就往他黑乎乎的家里串,狂想能找到他給臺灣聯(lián)絡的發(fā)報機。結果是,老右派每次都盛情接待俺,并拉俺下水,很快教會了俺下象棋、圍棋和打撲克。以至于俺那時天天在想:他下一步該教俺發(fā)報了吧……失望至極的俺,在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,每當夜幕降臨就躲在被窩里撥弄家里那臺老收音機——事隔已30多年,美國小伙斯諾登的英雄事跡激勵俺,可以把自己解密了——俺那時在收聽絕對反革命的敵臺“臺灣自由之聲”!(上海財經(jīng)大學EMBA招生簡章:www.china-b.com/emba/daxue/shcj.html)
臺灣在俺的童年時代簡直是一個超級大謎。從上幼兒園能認字開始,俺除了天天在神想“偉大祖國1985年實現(xiàn)四個現(xiàn)代化后自己該干嘛”外,還能想到的大事,大概就剩下:解放臺灣時機未到,或就缺我一顆子彈了。
到了80年代中期左右,俺那“提高警惕,保衛(wèi)祖國”的心才敢稍稍放下來。鄧麗君的歌是靡靡之音,是糖衣炮彈,不幸也擊中了俺。那時,俺已上中學啦。開始迷戀看書寫詩。瓊瑤的基本不看,三毛的都翻了。柏楊龍應臺的太激進。真正打動俺的第一位寶島詩人是溫柔如水的席慕蓉。再后來,俺知道了余光中。而羅大佑的歌一直被俺當做最好的臺灣當代鄉(xiāng)愁文學詩作品鑒……后來才知道,直到1987年,臺灣才取消了長達42年的戒嚴。自此,臺灣步入開化的民主時代。
俺以為,“鄉(xiāng)愁”是整個臺灣情感元素中最主流的境界。
1971年某夜,43歲的臺大才子余光中,在臺北廈門街的家中揮筆寫下了這首著名的《鄉(xiāng)愁》———小時候,鄉(xiāng)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,我在這頭,母親在那頭。長大后,鄉(xiāng)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,我在這頭,新娘在那頭。后來啊,鄉(xiāng)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,我在外頭,母親在里頭。而現(xiàn)在,鄉(xiāng)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,我在這頭,大陸在那頭。
1974年,20歲的羅大佑,唱響了渾厚的《鄉(xiāng)愁四韻》這首奠定了他在海峽兩岸地位的歌——給我一瓢長江水啊長江水,那酒一樣的長江水。給我一掌海棠紅啊海棠紅,那血一樣的海棠紅。那沸血的燒痛是鄉(xiāng)愁的燒痛。給我一片雪花白啊雪花白,那信一樣的雪花白,那家信的等待是鄉(xiāng)愁的等待……
2002年,59歲的席慕容含淚寫下她的《鄉(xiāng)愁》——故鄉(xiāng)的歌,是一支清遠的笛,總在有月亮的晚上響起。故鄉(xiāng)的面貌,卻是一種模糊的悵望,仿佛霧里的揮手別離。離別后,鄉(xiāng)愁是一棵沒有年輪的樹,永不老去。
……
而臺灣擁有的又豈止鄉(xiāng)愁!
2013年6月29日至7月7日,整整9天的臺灣自由行,背著一包攝影器材的俺,終于鼓足勇氣踏上了這塊令自己從年少起就魂牽夢縈的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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